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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30节  (第3/3页)
的瞿放也终于出现在了她的眼前。    他身上有伤,血污满衣,狼狈得比沙场归来还要胜三分。    “顾璟动刑了?”    话刚出口,楚凤宸就已经有了答案。顾璟是司律府执事,面对瞿放这样的要犯怎会不动刑?    她轻轻叹了一口气,提着灯缓步到了他身前,小声问:“你还好吗?”    瞿放瞪大了眼睛盯着楚凤宸,浑身僵硬,良久,干涩的喉咙底才勉强挤出一个字:“……伤?”    楚凤宸茫然摸了摸自己的脖颈,摇了摇头:“没有大碍的。”    瞿放垂下了目光,用力支撑起身体想要站起身来,却不想才刚刚支起了半个身躯却又重重跌倒在了原地,铁链叮当巨响,最终却骤然归于寂静。灰暗的室内空留发颤的喘息声……    “瞿放!”    “唔……”    楚凤宸慌忙蹲下身去搀扶他,却只摸到一片黏湿……那是血。瞿放的闷哼吓得她倏地收了手,只敢蹲在他面前看着他喘息。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激烈的喘息终于平息,瞿放又倚靠回了墙角,她才敢小心地又靠近些:“要不要朕传御医?”    “不……不用。”    “饿吗?”    “……不、不用……”    “渴吗?”    “……不渴……”    “那不如说说看,你为什么屯兵?”    瞿放忽然捂着胸口咳了出来,脸上的神情倒是放松下来,就像是铁甲铸就的城池顷刻间轰塌了一样。咳到最后,他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来,黯哑道:“审问末将屯兵,应该宣顾璟……还有司律府其余各司,在司律殿上白纸黑字,咳咳……不该、不该这般……”    “朕没有想过审问你。”    瞿放一愣,面色复杂起来。    楚凤宸又靠近了些,小心地安置好手中的宫灯,在他身旁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。瞿放没有躲闪,也没有下跪,也许是因为他没有力气了。她把玩着宫灯,思量了片刻,无声笑了。    “我与你十年交情,不过是不小心差点强抢了你做驸马,没必要疏离到这地步吧?”    瞿放沉默。    “前些日子我把我们埋在正晖宫地底的木匣子挖了出来,你放的玉佩还好,我放的糕点已经变成一滩泥了。当初说好了是放最宝贝的东西,我五岁尚且不懂,你明明十岁,怎么不拦拦我?挖出来的时候玉佩也好难闻,小甲洗了半天才干净。”    瞿放:“……”    楚凤宸支着下巴笑:“御花园里的鸟窝这三年来多了九个,三年前那只摔断了翅膀,脑袋上有一抹绿的小短腿去年被抢了媳妇,今年在梧桐树上搭了个窝,拐了只公的暖窝。我让人偷了隔壁两枚蛋替它送去,也不知孵出来没有。”    瞿放:“……”    楚凤宸软软道:“瞿放,我的许多年都是与你在一起的,我已经十五了,你能不能对我坦诚一点点,信任一点点?”    瞿放一愣,踟蹰开口:“陛下……”    “瞿放,为什么屯兵?”    瞿放的目光终于柔软了下来。也许人在伤重的时候都比寻常要脆弱,特别是对在寂静中待了几日每逢有人皆是重刑审判的人而言。他静静看着身旁眼睛亮闪闪的瘦小身影,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再靠近一些,再近一些。    他也的确那么做了,沾着血污的手轻轻触到了她脖颈上尚在结痂的伤口,懊恼的情绪覆盖整个身躯。    他轻道:“裴毓野心勃勃,我不得不防。”    “养毒虫杀白昕你知情吗?”    瞿放摇头。    “阮语与此事有没有干系?”    瞿放神色微微一变,终于还是摇头。他低道:“阮语与我,算不得熟识的。我们……”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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