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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9节  (第2/2页)
。所以……”    他顿了顿,食指在其下巴上一挑,“你兄长也还活着。”    “活着?”    她忙回头:“那为什么那位姑娘说……”    “她和你一样,很多事看不清楚。”    席银苍白的面色稍出些红润,声音也明显愉悦起来。    “我兄长如今在什么地方。”    “不日启程东郡。内禁军刑室是对他用了重刑,但那一身皮肉伤对他来说,是一层保护。”    席银听不明他具体的意思,只是留意到了“东郡”二字。    “东郡离洛阳那么远,他为什么要去?”    张铎闻言笑了一声:“北邙山蛰伏十年,你以为,你兄长岑照真就只是一位眼盲公子?”    他说完这句话,起身走进清谈居,从熏炉上取下袍子抛到门前。    “不想进来就自己再坐会儿,缓好了起来,把我的庭院收拾干净。”    ***    清谈居留给席银收拾,张铎人便在西馆。    燕居于府,仰赖书帖消闲,廷尉正李继跪坐在他对面,眼见那临起来极慢的秦小篆写了一行又一行,就是不听他开口。只得把已经重复了三遍的话,又说了一遍。    “张大人,陛下命廷尉勾案了。”    张铎扼袖观字。“我听见了。”说着抬头看了他一眼。    “你来是为了知会我一声?”    李继忙道:“陛下昨夜密召我入宫,除议勾案之事,另有一样东西赐予张大人,让我带来。”    他说完,端肃仪容,立身直跪,从宽袖中取出一红木莲花雕文抽盒,双手呈上。    张铎半晌没有接下,李继也不敢出声。    正僵着,江凌从旁禀告道:“郎主,赵将军来了。”    话音尚在,赵谦已经臂挂袍衫,大步而来,走到李继身旁顿了一步,“哟,李廷尉也在啊。”    他扫了一眼李继书上的抽盒,又看向观字不语的张铎。    “这是……”    李继有些尴尬,但又不能放手,端着姿势一言不发。    张铎卷书点了点身旁:“你先坐。”    赵谦讷讷地坐下,见张铎没有接物的意思,便自顾自地伸手去接,一面道:“这又什么好东西。”    谁知李继忙膝行退了一步,喝道“赵将军,使不得!”    赵谦被李继突如其来的大喝吓了一大跳,像是摸了火一般撤回手,心有余悸地盯着那个盒子道:“感情是谁的人头不成。”    张铎放书捉笔,似不着意地闲应赵谦。    “是,也不是。”    说完,又对李继道:“李大人,此物放下,还请替我回陛下:张铎罪该万死。”    李继早就手僵背硬,见他终于肯收受,忙将抽盒放于案上,起身辞去。    赵谦看着李继的背影道:“陛下今晨,赐死了何贵嫔和萧美人,又命内禁军捉拿其二人的族人。看来是真的慌了。”    张铎平道:“这二女是刘必的人?”    赵谦摇了摇头:“人是我看着赐死的,何贵嫔死前哭天抢地,大声喊冤,怎么看都不像是东边的细作,萧美人是内宫用的刑,我看见的时候,已经奄奄一息了,就剩一口气儿了,我问了宋常侍,他说什么都没有问出来,但陛下就是不肯信她们,说那日席银行刺,她们二人在场,却无一人护驾,必是要与刺客里应外合,谋害主君。”    他说完有些愤懑。    “依我看,竟都是枉死的,一日不伐东,一日不除刘必,陛下一日不能安寝。”    张铎没有说话,运笔笑而不语。    赵谦拍了拍他的肩,“连李继都派来作说客了,你还不入朝议东伐的事,难道真的要逼司马大人来跟你请罪啊。”    他说着,又朝那只抽盒看去:“还有,他送来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啊,我看他紧张的,跟着捧着诏书一样。”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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