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的旧人而已 (第2/2页)

。白色的烟丝在冷空气中翻腾，很快被风吹散，像是他这些天乱七八糟的思绪，稍微停顿，便又飘散得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凉意贴着皮肤，烟雾在眼前弥漫，叶月却不觉得清醒，反而像是被困在某个隐秘的情绪里。程亦川的目光、昨夜的气氛、言时姐的试探，还有许焱的沉默……那些画面交错在脑海里，像是一场未散的梦，压在心口，沉闷得让人喘不上气。

    抬起手随意地挡住微凉的秋阳，另一只手夹着烟，指尖微微发凉。沉默地吸了一口，尼古丁的气息渗入喉咙，带着点呛人的苦涩，不经意眉头微微皱起。

    风又吹了一阵，卷起路边的落叶，叶月低头看着脚边几片枯黄的叶子，指尖轻轻一抖，将烟灰弹落。烟草混杂着秋天的气息让叶月暂时远离了纷扰。

    大楼的玻璃幕墙映着秋日淡淡的阳光，光影交错，衬得他的身影有些单薄。站在公司门口，仰头看了一眼熟悉的标志，缓了缓呼吸，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，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叶月推开办公室的门，淡淡的饭香扑面而来。桌上放着一份还冒着热气的午饭，整齐的包装上沾着一点点水珠，显然是刚买回来不久。

    “回来啦，刚想打电话给你。”雅雅站在一旁，笑着提醒他，语气里带着几分温暖的关心。

    叶月怔了怔，唇角弯起一抹淡淡的笑意：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有些轻，像是从思绪里抽离出来才回过神，但目光落在那份午饭上时，心里莫名地松了口气。刚才的一阵风让他的胃冷得有些发紧，此刻看着这热腾腾的饭菜，连秋日的凉意都被驱散了几分。

    叶月慢慢地吃了起来，果然！能疗愈人心的，还是食物啊。每一口都像是给胃里添了一层暖意，也让他原本有些紊乱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。

    雅雅在一旁看着，双手抱胸，轻笑道：“你这表情，活像是几天没吃饭一样。”

    叶月抬眸看她一眼，咽下嘴里的食物，懒懒地靠在椅背上：“确实，今天中午要不是你提醒，我可能真懒得吃。”

    雅雅瞥了他一眼，语气故意带点嫌弃：“叶月先生，你不会是失恋了吧？”

    叶月手里的筷子顿了顿，随即轻哼了一声：“别瞎说。”

    雅雅挑眉，见他这反应倒更感兴趣了，故意凑近些：“那你今天是怎么回事？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。”

    叶月低头继续吃饭，没有接话，可筷子在碗里搅动的动作却泄露了他心底的情绪，他不是不想说，而是连自己也说不清。

    窗外秋日的阳光落进办公室，洒在桌上，照亮了他放在饭盒边的手机，屏幕暗了又亮，某条未读消息静静停留在那里。扫了一眼，指尖微微收紧，最终还是没有点开。

    饭后，叶月端起雅雅给的热茶，轻轻抿了一口，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，胃里渐渐有了点踏实的感觉。靠着椅背，望向窗外，秋日的午后，阳光明亮却带着微微的凉意，透过玻璃打在他脸上，光影交错间，他的眼神有些飘忽。

    “下午还有什么安排？”漫不经心地问，像是随意找个话题填补沉默。

    雅雅翻了翻日程，随口回着：“两点半有个例会，之后你得去趟市场部，确认一下新项目的细节。”

    叶月轻轻点了点头，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，看着那个熟悉的名字，沉默了几秒，最终还是没点开，只是伸手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。

    雅雅看着他的小动作，忍不住挑眉：“你要是有事就去忙，别在这儿装没事。”

    叶月嘴角扯了扯，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：“行吧，我去市场部了。”

    叶月走出办公室，穿过走廊，心底依然有些不安，但他强迫自己把所有的情绪都压下去。工作是个好借口，让他能暂时逃离那些纠结的思绪。到市场部，他和同事们简单打了招呼，然后就开始翻阅资料，确认新项目的细节。暂时把自己埋葬在工作堆里。

    直到工作结束，亮了又熄灭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，几条未读短信静静地躺在消息列表里。视线落在那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上——

    “我是程亦川，咖啡馆见个面吧。”

    叶月盯着这条短信，指尖顿了顿。即便没有署名，他也能立刻猜到这是谁。他的第一反应是无视，但不知道为什么，心底的某种情绪却让他鬼使神差地盯着这条短信看了很久。

    有些犹豫，不知道该不该去。理智告诉他，没必要见面，可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决定。叶月叹了口气，拿起外套朝咖啡馆走去。